罗森博格知道。（而他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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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森博格知道。

萨列里一开始就不喜欢莫扎特，这事众所周知的出奇，有太多人打听过这个了，从他的学生到围在他身边的贵族。前者是女士们的代表，那孩子总想学点莫扎特的曲子，听点莫扎特的趣闻，连对方因为喝多了在舞会上乱蹦都感觉是种创新的勇气，应当敬佩。后者作为官员们的耳目，总是意图弄到莫扎特的把柄——可这两类人总是忘记，宫廷乐师长从未宣称过自己和对方有什么联系。

他们没有关系，至多是位同僚，还得是敌对的状况。

最直接的一次，可能就只是剧院里的“请您呆在您的位置上”、摔下的谱子以及一句“我们便会相安无事。”

在罗森博格看来，这大抵是宣战的准备，于是他有了一大串谋划——然后又被萨列里自己给搅和了，宫廷总管气得想跳起来打他，却发现自己只能够到乐师的肩膀以下。萨列里拿浸在灯光阴影里头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罗森博格蔫了，把扬起来的手放到对方手臂上拍拍灰。

次日，罗森博格听到萨列里告了假。

——那是萨列里！天上下小布丁都雷打不动（顶多顺手捡一个）出门的宫廷乐师。再一打听，是昨天他刚迈出乐师家门，莫扎特后脚就冲了进去，两人在楼上吵了一架，动静大得仆人都不敢上去。

罗森博格买通了乐师的邻居，却除了乐师抖着嗓子（瞧这萨尔兹堡来的神童！他用了什么话儿才能让一直文雅的萨列里气成那个样子？）隔着门让所有人滚出去外，还听见了那小混蛋一串夹着意大利语的咕哝，磨砂玻璃上就只看见两个人推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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