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所愿，虽九死其犹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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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天回过头，果然再次见到了李慎思，本以为不会再见的人。一张憔悴劳累的面孔，下颚由于没有打理的胡须泛着青色，译天只觉得他无比陌生。耳边还有兵马嘶鸣的声音，兵戈之声接连清脆相击，平白添了许多寒气。

与此同时，译天也见到他身侧锦衣卫押解着嬴渊与宋楷元两人，显然李慎思是跟踪着过来的。译天瞪着他，“放了他们二人，跟他们无关。”

两人目光一对视，李慎思瞧他的眼睛不知为何恢复了，不禁有些惊喜，眉目一动，“你没事就好，我会放了他们，其余回去说。”

“放开我，你们把韩卢怎么了？”

“乱臣贼子当诛。”

面前的士兵已搭上弓箭，从河边吹来的，风带来浓郁的血锈味。透过众兵士铠甲的缝隙，译天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立于河岸边，脚下的尸骨堆成了小山，他就站在那半山腰，发狂如割草一般杀着冲上去的人。连带着几棵大树被刀刃斩断，被他一卷，跟着风朝这侧袭来，又是砸得一片人血肉模糊，剩下的人慌张往后退回来。

“你瞧你做了什么，别叫人去送死了！”

译天想抽开手，但是手臂被李慎思拽着，译天火气上头狠狠推了他一把，他反而抓得更紧了。

“回去。”

“到最后，你都还要利用我吗？”译天对他冷笑道，“从一开始你都是装的，利用我找到韩卢，又是坐山观虎斗，待他们两败俱伤，坐收这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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