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6日，天气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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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斯威兹突然有了急事，要临时到旧金山去出差两天。那两天刚好是实验室里所有人最忙的两天，所以晚上完成工作之后，他向出租车公司打电话预约了了一辆出租车，预备自己坐车返回公寓。

新年假期才结束没有多久，入夜后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怜。雪又下了起来，偏偏路灯也不太亮，扎克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但对现在的他而言，控制平衡本就已经成为一件难事，更何况是这样的天气。在他终于快走到路边的时候，因为光线太暗，他还是不慎踩到了一块冰上。这条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离他最近的支撑物是十米以外的垃圾桶，他已经做好了倒地之后需要拨打911的准备，但却有个人在这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让他重新回到了平衡。

“你要出门应该告诉我们的。”哈金斯在他身后说。

“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我预约了一辆出租车，不需要你来照顾我。”他用力想甩开哈金斯的手，却又险些失去平衡。哈金斯把他的手臂抓得更紧，带着他往街边的路灯下走。他一路都低头看着脚下，哈金斯没有戴手套，冰凉的手指牢牢箍住他的手腕，寒气透过布料渗入他的肌肤，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至少我得看着你上车。”一直走到路灯下，哈金斯终于松开了他的手。扎克把围巾拉得更高，几乎遮住整张脸，也挡住了他看向哈金斯的视线。但他仍然不受控制地注意到，哈金斯没有戴上他的帽子和围巾，身上只穿了一件实验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用于御寒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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