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口看出去，院子里有一颗很粗的白皮松，枝丫光秃秃的，树下铺满了枯黄的松针。

风吹过会咯吱咯吱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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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口看出去，院子里有一颗很粗的白皮松，枝丫光秃秃的，树下铺满了枯黄的松针。

风吹过会咯吱咯吱的响。

盛怀森坐在书桌前，胳膊放在桌面上，托着腮，脸朝向窗口。

天色灰暗，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布满了淅淅淋淋的水汽。

盛母站在他身后。没靠的太近，保持着距离。声音柔柔的，合着窗口的风飘进盛怀森耳朵里。

“怎么能不吃东西呢？”盛母轻声细语，“好歹吃一点儿。晚上不吃，早上也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

小臂坠痛，胀得发酸，盛怀森垂着眼睛，换了一只胳膊。手指撑着下巴，相触时传来一阵刺痛。他没出声，五指用力，覆盖住那一小块地方。

“你哥哥……他也是为你好，你总是不吃东西，他急的不行。”

屋子里没开灯，人影暗沉沉的，盛母走上去，手扶在盛怀森肩膀上，眉目低柔：“哥哥最近频繁发火，昨晚又住进了医院。医生说他这么动气，身体早晚吃不消。”

盛怀森动了下肩膀，手指微微松开，窗外幽暗的光照在他脸上，他偏了偏脑袋，下巴一片青紫，脸颊有几道明显的指痕。

盛母见着了，手上用了点力气，温热的掌心覆在他冰凉的身体上，像是要通过这层薄薄的衣料，向眼前的人传递亲情，“小森，你去看看哥哥吧。跟哥哥道个歉，哄一哄他。告诉他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别让他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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