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林恕隔着咖啡馆的落地窗定定看着门口。十几分钟后，他终于看到了纪岂燕的身影。

这家咖啡馆在市XX分局的对面，这个地方是林恕第一次来。

纪岂燕走进来坐到林恕对面：“你说要问我我哥小时候……那件事，我觉得你是不是还是直接问他比较好？”快言快语的姑娘开门见山。

“是，但是……有些事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说，我想要确认……”

确认什么呢？然然没有认错，那个人确实是个十恶不赦的禽兽。

林恕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找纪岂燕。

他原本打定了主意不会追问，他想用幸福填满纪岂然的生活，和他制造新的记忆来覆盖旧的创伤。可是……那件事以一种奇诡的巧合突兀地跳了出来，横在他们面前，他措手不及，他无法再当它不存在的让它自然沉淀下去。

不是，他不是想要确认什么。从然然在照片里认出那个人那一刻，他心里就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

那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来？为什么突然想要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恕看着桌子上被自己掐出了指印的手心，他很快找到了答案。

为了知道然然具体遭受过的伤害，为了能感受到他哪怕万分之一的痛苦，为了跟着他一起疼。他无法置身事外，他必须知道细节。他想要重新做回他的恋人，而不是与伤害他的禽兽有亲戚关系的一个外人。

“燕燕，我不是要窥探你哥的隐私，我……想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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