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初醒，李立山惊出满身冷汗，睁眼看见身旁熟睡的颜老爷心中更是惊惶，连忙起身下床，手足无措地呆站在房间角落。

那日破晓时分，他沿着花园小径步履蹒跚地奔回颜老爷的房间，也是如这般蜷缩在房间角落久久难以回神。

他的身体上全是斑驳的吻痕掐痕，甚至有些地方的牙印已经渗出了血丝；李立山既愤怒又茫然，他想不通为何顔疏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般折辱自己，更害怕事情暴露后自己性命难保。毕竟以前在他们村里通奸偷情的男女被发现后大多都逃不过被溺死的下场，这种私刑官府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颜家有钱有势，到时候即便将李立山五马分尸恐怕也不会有人会提出异议。

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自己的母亲……

李立山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最后勉强打起精神清理了自己，多穿了两三层衣物把身上的痕迹遮盖得严严实实。

自那天之后顔疏谨对待李立山的态度与以往并无分别，只有偶尔在四下无人时才会用言语撩拨他。李立山虽然心里气愤，但明白这件事闹大了对他没有好处，于是只能忍气吞声想忘记一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昨天夜里顔疏谨那番轻佻举止再次勾起了他的回忆，令李立山察觉到往后的日子似乎只会愈发难过。

他正胡思乱想间，床上的颜守正也睁开了眼。

春日的晨光温柔和煦，一夜好眠的颜守正难得心情舒畅。李立山见他坐起身猛然回神，上前拿起件外衫披在颜守正身上，随后犹豫着开口：“老爷，我，我想出府去探望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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