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颜守正的精神又好了许多,偶尔在李立山的帮助下甚至能在屋里来回走上一圈。
相比于他的好转,李立山这两日萎靡颓丧,食不下咽做什么都是一副恍恍惚惚心不在焉的模样。
就如同现在他拿着个针线篓子不知在鼓捣什么,翻着翻着又两眼发直陷入沉思,连手指被针尖划破渗出血珠也没反应过来。
颜守正眉头微蹙,拿着书卷伸手在李立山头上敲了一下,问:“发什么愣?”
李立山被敲得回了神,下意识把刺痛渗血的指尖塞进嘴里,心虚地低下头回避着颜守正的眼神。
“我在问你话。”
颜守正表情虽然平静,但李立山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怒意,又不敢如实说出心中所思于是绞尽脑汁编了个谎:“我方才在想母亲小时候为我编织平安结的事儿,一时走神了。”
他说着,从针线篓里翻出个不足巴掌大的平安结递到颜守正跟前:“在我们哪儿添了名的平安结可以趋吉避凶,本来我也编了一个,但我不识字,这平安结就始终没添上名……”
李立山絮絮叨叨,说到最后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只好装模作样地低头收拾散落的针线以掩饰自己心虚表情。
“……”颜守正看了他一会,没再继续追问转而吩咐道:“去取笔墨。”
李立山一愣,依言去小厅拿来了笔墨,在颜老爷的指点下将砚台墨宝准备好。
“你要添什么字?”颜守正问他,伸手拿起毛笔,他五指细长,握住笔杆时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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