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真的是个坏家伙，或许我从一开始就被宣告了死亡。

-----正文-----

我从摇晃的马车上醒来时天还没有完全亮。

将明未明的光透过侧面小小车窗上的帘布照将来，勾勒出车厢内狭小拥挤的轮廓。这张床也同样过分窄小，将将够我伸展身体，不用往旁边看，也知道鹤问寒并不在我身边。

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臂感受到了渗进马车的冷意，我把手缩进被窝，摸到了系统暖乎乎的肚皮，一边在心里抱怨鹤问寒居然趁我睡着把它也带上了车，一边违心的顺着肚子撸起来。

放任自己又迷糊了几分钟，我裹着被子爬起来坐在床上，从床到车前厚厚到挡风布帘还有一小段距离，床下高出的一截似乎烧着炭火，所以床上很热，或许这是一种便携式火炕，我在北方老家的农村里睡过。床上这么温暖，我不愿意伸脚，只是把手撑在地上，探出一小截身子，从布帘里探出头看鹤问寒在干什么。

昨天的雪似乎不小，外面的地上有一层薄薄的雪，鹤问寒坐在车前看着前方，一只手搭在腿上拿着马鞭，背对着我，偶尔呼出一口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变成白雾向后散去。

这样的景色和他放空的眼神少见的让我也感觉到，鹤问寒对接下来的路同样充满迷茫。

突然从温暖的地方出来吹着冷风，我很快感觉自己鼻子冻红了，忍不住克制的打了个喷嚏。鹤问寒似乎从刚刚的状态里脱离了出来，拉紧缰绳，驾车的马踏了几个小碎步然后停下，他转过身，用身体把我略有些强硬的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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