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怕不怕？

-----正文-----

甜腻的糖味与过分浓郁的血腥味交织，经由鼻尖而入到达肺腑，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酸水直冲而上，没有阻挡。

顾玉侧过身子直接吐了出来，因着未曾进食，吐出来的东西尽是些如水般的东西。

“恶心？”

祝青衍轻晃着糖人，对顾玉的举止似有些不解。

但此刻顾玉完全没工夫理会这个疯子，他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去，接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来，我给大人擦擦嘴。”

祝青衍举着糖人，走到顾玉面前蹲下，从怀中掏出块帕子就要去擦他嘴角染着的脏污。

顾玉下意识侧头避开，祝青衍追上去将帕子顶在他的唇上擦动起来。

“嗯，干净了，很漂亮。”

祝青衍的语气听起来很满意，随后将染了污秽的帕子随手一扔。

唇上有些痛，祝青衍擦拭时手上没个轻重，直接将顾玉的唇擦得红肿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玉隐隐有要崩溃的趋势，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平淡的声音下藏着的情绪却很多。

他的双眼泛红，又含着泪，是因刚刚过度呕吐而被硬逼出来的眼泪。

但这句话刚问出来，他就后悔了，疯子就是疯子，杀人哪还有什么理由。

却不想祝青衍理解错了意思，“唇上沾了脏东西，我不喜欢—”

“不是这个！我问你为什么杀他们！”

顾玉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不知道祝青衍到底是故意装作没理解他的意思，还是他就是对此毫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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