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赫罗说，“这是辛迪加的规则，也是军团的。”

-----正文-----

赫罗坐在驾驶座上，觉得自己被熟悉的、车队的气息包围。驾驶室就像一个个小小的家。

不知道为什么赫罗想起爱德温娜。白头发的、若即若离的爱人。她和帕加茜一点也不像，和赫罗的过去也不沾边。但也只有这种时候赫罗愿意开口。

赫罗有时候想，和爱德温娜确定关系之后她却觉得冷了下来——有些事是不是越亲近越难以开口？

“车队之前是‘军团’。军团之前还是车队。”赫罗这样开口，感觉好像在讲一个套娃冷笑话，“你知道军团吗？”

“我知道。”帕加茜低声说，“她和军团有过渊源……局长。”

这话说出来赫罗倒是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帕加茜的脸。帕加茜绞着双手，从挡风玻璃看进砂海深处。赫罗一下子想起自己曾经兴冲冲地给局长颁发自己的自制勋章，上面大大刻着“卓娅和赫罗的朋友”——想起这件事就让她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子里。

赫罗已经能看到砂盗的车子了，那种用异方晶驱动的载具有很重的污染，但一群本来就朝不保夕的人哪能在乎那么多。赫罗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但还是攥紧了方向盘——就好像与记忆中重合。

“奇兰广场那事之后，老军团被送到了砂海。”赫罗盯着远处的尘烟，“那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出外勤还能过去看看，兄弟们看到我来还都笑，说赫罗你赶紧把军团长带回来，她回来了我们也就能回辛迪加了。我说辛迪加有什么好，他们还是笑，说到底是习惯了……那时候我没发现人少了那么多，还以为……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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