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楚倾和他一起堕落。

-----正文-----

“还……还没好吗？”楚倾整个头埋入蚕丝被里，闷闷地问着。

顾褚江的脑子里好像化为两个人格，一个人格在他的脑子叫嚣着为爱徒报仇，即使不能杀了眼前人，也要让他痛苦；另一个人格却偶尔出现，提醒他要秉持着仁慈的态度，应当好好地医治眼前人。

顾褚江突然没了折磨楚倾的兴致，便冷了声调，“好了。”

顾褚江站起身来，把随身的手帕沾湿擦了擦手，微躬了下身，“那卑职退下了。”

“哎——”楚倾刚想问他要药膏用来每天涂抹，但顾褚江没给楚倾说话的机会便背起药箱走了。

哎，我的药膏啊，顾御医！

顾褚江从楚府出来，烦闷得不知所以，他坐上马车本来想回太医院，但途中又让马夫调转了马车去了郊外。

顾褚江承包了一处郊外旧宅，里面不住人，里面只放着他在党派纷争中死去的爱徒牌位，爱徒的墓碑就立在旧宅不远处的树林里。

今日是爱徒的祭日，顾褚江差点因为楚倾这人忘记了，属实不太应该。

顾褚江用衣袖擦净了牌位，又端正地摆好了。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带祭祀用品，但马车里放有香，顾褚江给爱徒上了香，清理干净了墓前的杂草和落叶，然后又待了一刻钟，才启程回太医院。

顾褚江精神变得不对劲起来，他托人把药膏给了楚倾，并跟皇上要了半年假期，回了江南老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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