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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1

尝到一点甜味，我知道我栽了，又陷入过去的死循环。人很矛盾，常说同一个地方不能跌到两次，那仅限于输光家产上吊的赌鬼，否则来往的赌徒不会络绎不绝。

瘾君子复吸率为什么高，因为戒断反应让人生不如死，他对我来说大差不差，我只是不想承认。

他第二天眯着眼问我模具里的面粉怎么回事—昨晚的厨房并没清理。我问他，“你昨天喝醉了吗？”

他说：“好像醉了。”

我昨天没对他做什么，现在有点后悔，不然他没精力一边摆弄碗筷一边质问我，“我昨晚是不是被你强迫做了蛋糕？”

我说：“没有。”

他尝了味道，笃定，“是我做的。”

“我掌握不了火候，糕体会发干，这就是我做的。”

“对。是你做的。”我承认，“你昨晚喝醉了，想起我没吃蛋糕，硬要起来做…拦也拦不住。”

“……”

我指着地上的奶油拖鞋印，“看到吗。证据。”

庆幸地上是单排脚印。因为昨晚是我抱他进厨房。

“可厨房不是一个人的脚印。”

“因为我一直阻止你。你见谁家大半夜不睡觉做蛋糕？”

他这下无言以对，抬起头狐疑地盯着我，眼神飘忽。我猜他自己不确定是不是会做出此事。

他扫了眼空荡荡的餐盘，唇角微动。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神越过他，“我倒掉了。家里被你弄得够乱的。”

之后他眼中最后一点热情被浇熄了，没说什么，站在水槽前准备清洗，我从厨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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