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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忘记过去多久了。

在毫无规划，循规蹈矩的人生中，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那场分别数次出现在梦里，在我伸手的那刻，他蓦然回头，我们奔跑着紧紧拥抱，我记得清楚，他穿着黑色羽绒外套，布料碰撞在一起温暖而柔软。

梦里他总会带我回家。

当我惊醒，睁开眼，旁边的床铺却冰凉一片。

脑中充斥着纷乱的杂音回音，有些是他过去说的话。距离今天越近声响就越大，“我爱你啊，对不起……可是我真的爱你啊。”“不要生气，不要难过，求求你……不要这么难过…”“焦文宇，我会一直爱你，我保证。”“那天我真的喝醉了，意识朦胧中把他错认成了你…”

那些声音快把我虚弱的神经绞毁。

休假那天早晨，我被电话铃声吵醒。

混沌的大脑辨认出那是公寓房东的声音，“焦先生，早上好，合同已经到期，房租并没续缴，你的室友已经搬走了，他让我打电话给你，把押金退还给你。”

“……”

“还有，以防万一你最好还是来看看，免得落下什么东西。”

我被“一切发生得太快”又弄得措手不及，“…上午有时间吗，我现在过去。”

“有，请来吧。”

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什么表情都没了。如坠谷底，也不是，心情这种东西都被他抽没了。

一起买的沙发，一起挑的床垫……

都没了。

衣柜空空如也，我的衣服一件没剩，甚至床单被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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