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你家在哪？

-----正文-----

姜临在听完沈自安的讲述后觉得头有点涨，客厅的茶几上落了半盒烟，他拿出一根，却没摸到打火机。

但他也没放下，烟嘴朝下在膝盖上敲了敲，然后叼进嘴里。

姜临问他：“你再说一遍，你家在哪？”

沈自安盯着那烟盒略微出神，感觉它怎么看怎么眼熟，听到姜临的声音才想起来，这是沈易常抽的牌子。

他开口，声音有点沙，于是复又清清嗓：“宁河市恒昌区阳光别墅群。”

“几栋？”姜临又问。

沈自安不太确定，他很清楚别墅的位置，但没怎么注意过门牌：“应该是九栋。”

姜临不再说话，目光松散地飘在茶几上。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打火机，它颜色与茶几相仿，第一眼谁都看不到。姜临却没了心情，弹开没点燃的烟。

中国应该只有一个宁河市，恒昌区应该只有一片阳光别墅群，阳光别墅群应该只有一栋九号楼。要么他撒谎，要么他有病。

这是姜临最后一点耐心了，他眼神紧紧锁在沈自安身上，一字一顿地问：“姜羽在哪？”

沈自安知道刚才的解释都白瞎了。太阳升起老高，照得整个厅里都明亮，也不知道现在几点。

“我能打个电话吗？”沈自安这会早该上学了，他没去学校，班主任应该会找家长的。

姜临把手机调到拨号界面，扔给了他。沈自安只记得两个号码，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沈易的。他先拨了沈易的，没拨通，又拨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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