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不叫唐北，都是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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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这大风一刮，即使没有飘雪，也天寒地冻。人在外边站一会儿就直哆嗦，饿死冻死的人也如野猫野狗一般常见。

穿着灰白褂子的报童吆喝着： “号外！号外！陆军进城，随时开战！先生，先生，来一份吧。”

被拽住的中年男性嘴里咬着半个烧饼，眼里愤愤的，摆摆手：“起开！吃食都不够，谁管这些？”

报童面上还是笑，转向一边继续吆喝。

这年头兵荒马乱，时局动荡。国不是国，家不是家，能吃口饱饭，走在街上不被胡乱抓去就已是幸事，谁又管得了其他。

成排的东洋车停在巷子口，等着招呼路过的有钱大爷们。

“这位爷，您上哪儿？”站在路口的车夫用肩头的巾帕擦了擦车座。

“广和楼，多少钱？”说话的人穿着暗红马褂，颅顶上的辫子居然还没剪，留着阴阳头，手里提着画眉鸟笼。

“小洋三角。”

“走吧。”

“好嘞，走着！”车夫拉车上路，与客人闲聊：“小爷，今天这广和楼唱的什么戏？有哪位名角在吗？”

客人笑说：“就是些老折子戏。”

车到了广和楼附近，边上就多了许多小食瘫，冰糖葫芦、山楂糕、炒红果、雪球、糖火烧、炒麻豆腐、糖耳朵、豆汁儿、焦圈、麻酱烧饼……看得孩子大人都嘴馋。

过了前边转角就到了广和楼。可那一刹，转角多了两个大兵，眨眼的功夫，人车皆翻。两个大兵被撞得眼冒金星，其中一个脸磕上石头，流了血。车上小爷手里的笼子飞了，画眉鸟也跑了，车夫倒在地上被轮子撵着腿脚，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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