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满红玫瑰的葬礼像婚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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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葬礼上全是玫瑰，晃眼的红色到处都是，像婚礼一样。

我的前男友站在我母亲边上，胸口别着的花上有张名牌，上面是“配偶”这两个字。

我飘到他身边想看清楚，可宾客一个接一个来，他老弯腰鞠躬，过了好久，我才完完整整看清楚，的确不是我看错了。

他比过去老了许多。

三十几的人居然就有了白头发。

我想起少年时沉迷热血动漫，吵着闹着要他陪我一起把头发染成白色，他不同意。

于是，我半夜翻出宿舍，用饮料瓶装了些学校刷漆的颜料，就着昏暗月色往头发上抹，不小心弄到眼睛里。

我的哭声吵醒了他，他那张冰块脸第一次落泪，边打急救电话边告白。

后来我才知道，学校为了纪念红色革命精神刷墙，新买来的颜料全是红色。

和他在一起时我什么也没回复，他已经开口说过了，我再拿出来说一遍好像不重要了。

我们是邻居，我的记忆里全是我们俩，两家长辈都只有一个儿子，慢慢的都变成当做有两个儿子了。

我的葬礼上能看到他和我妈站一起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胸口带着“配偶”，而不是“哥哥”。

吊唁结束，大家起身走向附近酒店准备开席，下午火葬后还得下葬。

我第一次参加葬礼，听到流程后挑挑眉，心想这时间挺紧的。

“修则，累了吧？”我母亲朝他笑着，一贯的温柔，较好面容略显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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