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松影面无表情地唱完了一首歌，台下掌声震耳。

转过头，一个刺眼的巨大的灯牌下，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让那张长久不做冷漠之外表情的脸，出现了一点点的波动。

是他？

脑海中闪过了一些过去的记忆。

“我要出国了，你想跟我一起走吗？”

越松影沉默。

“你不喜欢我吗，不想跟我一直在一起吗？”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你，越松影心想，上床的时候也没有，他只是没有拒绝。没有拒绝他脱掉自己的衣服，没有拒绝他抚摸触碰自己的身体，没有拒绝他赤裸与他拥抱，也没拒绝他进入他的身体。

说出来，他会不会觉得他可恶，一辈子也不想理会他了？

“我走了，你挽留我的话，我可能就不走了。”

越松影沉默。

只是可能，那就是还会走，他心想。

“你看起来不开心，在为我们的离别难过吗？你哭一声，我就哄哄你，好不好？”

板着脸的越松影心想，不想哭。

不要哭。

——站在台上的越松影想。

他转过身，离开了舞台，不敢多看那个人一眼。

“我们算交往了吗？”他问，“如果不算，我可要在国外也找男朋友了。”

他肯定有男朋友了吧？

越松影觉得心底凉丝丝的，眼睛也酸酸的，冷漠脸慢慢拧成了小苦瓜。

助理乔兰进化妆间一看，急得原地打转，担忧地问：“越老师，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冰山脸的越松影常年一个表情，只有身体不适忍耐不了才会露出第二个表情——苦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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