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辕北辙

-----正文-----

（81）

你浑身冰凉僵硬，大脑企图疯狂反驳质疑，却吐不出一个字。

“你觉得没有人感谢我吗？阿梓，讨厌他们的人，被欺负的同学，死去的人，丧子的父母都会感谢我，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

“说不定，像你这样放任自流、不敢反抗的人在他们眼中才罪不可赦吧。”

“当默视变成了不被卷入的潜规则，不反抗成为了息事宁人的默认，则一次次承认了欺凌者的权威。以至于有人反抗欺凌者先感受到的竟然不是心虚而是更深的压制，反而被旁观者认为是活该。以至于欺凌肆无忌惮地扩张。”

女孩突然不笑了，深深望着你。

“太可耻了吧，受害的时候希望有人能制止他们的行为惩戒他们，结果又不愿意落在自己身上。”

“如果我是真实存在的——你还会这样对待我，要求我死去来完成你心中的纯净性吗？”

“你总是希望保留你仅有的东西，可以不断退让，难道我就不算你拥有的重要之人吗？”

“你可以同情他人，尽力理解他人，甚至是那些作恶的人。为什么不肯这样对我，一直抵触我，避之不及。”

“为什么你不肯承认我呢？”

相比柔弱的自己，你第一次看见她哭泣。

（82）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因为我诞生就是为了保护你啊。”

“你软弱无能，被人欺负只会憋在心里哭泣，再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直到再也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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