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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

徐均朔再次醒来看到的还是拿着体温计的郑棋元。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但心脏有些闷闷的。他问自己体温多少度，前几个字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与整体的意思没有影响。嗓子像破旧的大提琴一样艰涩，每说一个字都在生生撕扯着琴弦。于是他没有再重复。

“烧退挺快，不用吃药了，你自己多喝水吧。”郑棋元递来一杯水，徐均朔接过来小口小口润着喉咙。

“……”徐均朔知道郑棋元正在看着自己，很努力地保持正常的喝水姿势，又因为刻意想保持正常姿势而导致此时此刻有些浑身僵硬。水已经喝光了，他还是把杯子捧在手里。徐均朔平常时候手脚都暖乎乎的，只有在发烧的时候会手脚冰凉。高中时候很少生病，突然一发烧会以为自己是热能永动机，可以靠额头的温度暖手、再用手的温度给额头降温。郑棋元把杯子递给自己的时候是否在上面残留了一点热量呢。陶瓷杯的温度下降得慢，慢慢接近他的体温，然后再慢慢接近室温。像每次在北方一样，他又露出了嗜热星人的本来面目，遇到热源恨不得把上面所有的热量都据为己有。

沉默良久，在杯壁温度下降到室温之前，他终于放到一旁，对始终看着自己的郑棋元开口道：“你能不能爱我。”

“哪种爱？做爱吗？”郑棋元开玩笑道，抱着手臂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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