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正好。

和风，鸟鸣，有花香。

他住院的这些天，楚却疏来看过他一次，他微笑着道了谢，打探不到方游径的消息，就请求他把自己的课外书收拾了过来，正好用他们打发无聊的养病时间。

被秦一生软禁的时候，他就错过了期末考试，且没有补考机会的，放以前他会感觉遗憾，可是这次死里逃生回来，忽然就觉得这些不过浮云。

扣扣。

听见敲门声，谢如晦揉了揉太阳穴。

“请进。”

抬头看见秦砚那样严肃略微苍老的脸，难免觉得有点扫兴，耐着性子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秦砚让护工医生离开，说有点私事想和儿子说，待清空了屋子，才以一直脚踝搭在另一只膝盖上的坐姿郑重地坐下。

“你们兄弟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心里明白的，秦一生后面站着的，是江家，我们不可能放弃这么个继承人，所以很抱歉，我无法为你主持公道。”

这句话让谢如晦热血上涌，砸了个杯子在地上，啪的一声，如雷炸开。

“在你的眼里，兄弟乱伦只是丑闻，那我呢？我受到的伤害算什么？秦一生是你的儿子，所以我就该为他让步吗？我就该被他欺辱吗？”

谢如晦猛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膛。“秦砚，我妈妈年少时就跟着你啊，你为了江雪琴就迅速能背弃婚约，你狼心狗肺啊。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你结了婚为什么还要勾搭我妈妈？为什么要引诱她当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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