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有个儿子，你知道吗？”

“不是女儿吗，修女。”

“不是修女，神父还有个比修女大两岁的儿子，十七岁还是十八来着。”

“修女应该是神父的独生女吧。”

“我之前也是这么以为……上次开会的时候，我听见狗和鸟在洗手间聊这个。”

“他们在洗手间干什么？”

“抽烟，”克里斯说着，应景似的狠狠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随手扔在地上，“修道院不让抽烟，除了洗手间。”

“我不抽烟，没注意过。”

“噢对，你不抽烟。……不是抽不抽烟的事，是神父还有个儿子的事。”克里斯走到窗边，看了眼外面。窗户上有陈年的污垢，灰蒙蒙的，克里斯只能看到发散的霓虹光，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嗯，你接着说。”

乔森反应冷淡，但又总很适时地、恰当地把话递上，让克里斯可以往下说。

于是克里斯接着道：“那个儿子，被神父关在罗曼岛的农场里。”

“为什么？”

“……神父还有个弟弟你知道吧？”

“知道。”

克里斯忍不住勾起嘴角，略略细长的眼睛眯成缝，很是得意：“具体的不是我说的，是听狗和鸟说的。……说是几年前，神父的儿子在家跟人做爱，被神父当场撞见。”

没熄灭的烟蒂在污黑地面忽明忽暗地闪着橘光，听见克里斯的话，乔森也跟着浅笑起来，伸出脚不紧不慢将烟碾灭。

屋子里味道不好，但丝毫不影响克里斯聊八卦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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