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配合一下，嘴张开，‘啊——’……”

克里斯无声张开嘴，女医生拿着细长的金属棍伸进他嘴里，不客气地压在他舌头上。他盯着医生，但因为背光，他看不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

“很少见呢，绿色的眼睛。”女医生检查完左边，又开始检查右边，“……找到了，右边下面的智齿已经烂了，牙痛就是它引起的。”

金属棍收走，克里斯终于能说话：“那怎么办？它什么时候掉？”

“不会掉的哦。”医生转头把用过的东西丢进消毒池子里，“还好是智齿，拔掉就好了，换成别的牙就只能慢慢治疗，很受罪的。”

“我上个月才掉了一颗。”克里斯坐起来，顺手摸出烟盒，抖出来一根，“被人打掉的。”

“检查的时候看到了，就是右上的智齿掉了。”女医生说着，敲了敲桌子旁贴着标识的墙，“这里禁烟的。”

克里斯“啧”了声，把刚抽出来的烟又插回去。

女医生拿着他刚登记出来的病历单，一边写一边说：“克里斯·弗林先生，智齿还建议拔掉，尤其是在上面的智齿已经掉了的情况下。而且你这颗牙烂得很厉害，我建议你今天就拔，再过两周烂得更厉害的话，拔牙都会有困难。如果拔到一半断在里面，那就不得不划开牙龈把牙根取出来了。”

听着这些话，克里斯打了个寒颤。

女医生写好了病例，抬眼看向克里斯翡翠般的眼睛，用笔点着病例继续问道：“我下午没有其他预约，要拔牙的话现在就可以……”“不了。”克里斯说，“不拔……止痛药可以治牙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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