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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邪念接受了这些听起来像是诅咒的誓言，他将戒指推进戈塔什的指根，戒指变得滚烫无比，金属死死贴在皮肤上，已经与皮肉粘连到一起，血液顺着指缝流淌，形成一大片暗红色的伤疤。

“该死，这太疼了！”戈塔什的指甲掐进邪念的手背，他没有预料到这种状况，“我就知道不该相信那个魔鬼。”他忍着痛楚，同样为邪念戴上戒指，炼狱的火光环绕两人，魔法生效了，这是最有效力的誓言，信徒、魔鬼、神明……不论是谁都没有资格再怀疑这份感情，也是到了这一刻，戈塔什才确信了自己的心意，那些被狡诈阴谋隐藏在最底下的真心，比他本来以为的还要多一些。

戈塔什握住邪念的手，十指相扣，两人的鲜血被混在掌心里，戈塔什忽然笑出了声。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这么笑过了，戈塔什回想着，虽然他总是在笑，狡黠的、自信的，但那是一张面具，他对着镜子练习过很久，那张笑脸属于钢铁王国的指挥官，属于军火帝国的掌管者，属于班恩的黑色信徒，而此时的笑容却不一样，戈塔什知道它属于自己。

对于他们这种要将一切奉给主神的信徒而言，将自身分享给异教徒毫无疑问是一种亵渎，他们做出了亵渎之举，神当然不会容忍这样的怠慢。

“祂发怒了。”戈塔什的手不住颤抖，邪念看得到他手臂上竖起的寒毛，但他并没有收回笑容，还是用那对漆黑的眸子看着邪念，“拜托你做些什么，别让我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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