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收回那一步，不是对自己良心的考验，而是对姚青的同情心作祟。

-----正文-----

13.

在庄千郢的计划中，他们是坐飞机去青岛，但姜洄却临时改成了车票，美其名曰感受沿途风情，虽然高铁窗子外的风光，实在是千篇一律、乏善可陈。

庄千郢因此莫名其妙，他才懒得在这种地方费时费力，但姜洄只需要微笑着用一个吻便轻易堵住了他的嘴，有干燥温暖的手探进他的裤带里，庄千郢会意，没再说什么。

这些姚青不知道，但他知道所谓的沿途风情都是放屁。

他攥紧了车票，头靠着窗闭上眼。

在这节车厢稍远的隔壁两节，或许此时庄千郢正靠在姜洄的肩上休息。他最近忙瘦了，肩胛骨锋利，不知道和窗沿比起来哪个舒服。

为什么这样呢，明明这样费力不讨好，却好像算是陪伴一样。姚青撇撇嘴，嘲笑这假模假样的体贴。

高铁这一趟坐得久，中途姚青懒得下车，一路睡到终点。但因为坐姿不舒服，睡得不安稳，做了一路的梦。

梦到几个月前的开始，泛起酒味儿的甜。

姚青活了二十年，在父亲的专横和姐姐的啰嗦下长大，早就养成了察言观色的本领，所以他很轻易看出那天尽管姜洄什么都没说，但心情不佳。

初春微寒，风大，姜洄摘了围巾挂在架子上，见他窝在沙发上看书，笑着打了个招呼，问他吃过饭没，得到肯定的答复，就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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