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还能开车出去吗，条子现在在到处找我们。」K站在工厂的墙角尿尿，J忽然声音特别大地问，「真的不会一到城里就被打成筛子吗。」

「不进城，」K抖了抖，不紧不慢地系裤子，「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就看见J刚从车里出来，手里不知拿着什么。

废旧铁桶里的柴火静静燃烧着，吃完烧烤后的骨头扔了一地，空瓶东倒西歪地讲述着他们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在察觉K的视线递过来的瞬间，J的手背到身后：「大吗，不大吧。」

「你鬼鬼祟祟在搞什么。」K杀气腾腾地走过去，「手里拿什么了？」

「没什么！」J喊着，在K逮住他之前突兀地开跑，一溜烟窜到了火桶旁，将手里的东西丢了进去。

K作战经验丰富，下一秒便赶到，抄起尖刀把烧着的东西挑出来甩在地上：「烧什么东西……」

是两张被烧得卷曲起来的照片。那是他放在钱夹里的女人和蟾蜍。

蓝色的焰火仍在继续吞噬，女人的脸已经只剩下口鼻。K愣了愣神，J趁势逃跑：「我去把门打开，你开车出来！」

K「啧」地收了刀，没再管它们，转身走向他的四手车。

——随便了，死都死了这么多年，现在说再见也不算过分。工厂的门被J一步步费劲地推开，声音尖锐刺耳；K一眼扫过地上的东西，确定没有遗漏后上了驾驶座。他的钱夹J没来得及收好，就在座位上；K随意地打开看了看，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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