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尖湿淋淋的水珠落在地上，错愕的神情撞上了假装镇静的眼睛。夏息迟手里的衣服差点没拿住，他不太自然地问，“小时，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沙发上眯出一副刚睡醒模样的笃时安定定地看着他，轻轻说：“我刚回来的。”

一阵心虚席卷了夏息迟的全身，他骤然觉得有些腿软，连忙说道：“我跟朋友庆祝了一下，喝多了。”笃时安的眼神再次奇怪起来，像是在责怪什么。

正当夏息迟有些招架不住时，面前的少年站了起来。他比夏息迟足足高了半个头，路过时带着满身熟悉的香气。“我先去睡了，昨天没睡好。”

应了一声，夏息迟看着房门关上，心头突突地跳起来。刚才小时从他身边经过时，除了家里沐浴露，还掺杂一股香薰的味道。

小时——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半晌，夏息迟神情惶然地闻了闻自己的手腕，剧烈的香气正从那里散发出来。他松了口气，把没问出口的疑惑又回了肚子。

他一路走到浴室，脱掉了还有不少酒渍的衣服。哗啦啦的水声下，夏息迟看着身上和腿上青青紫紫的咬痕，眉心抽搐似的跳了跳。视线向下看去，腹部两侧的腰间，指痕更为明显——像是一次又一次抓紧那里。夏息迟苦着脸从抽屉最下面抽出了膏药，微微昂起头，将手指塞入又肿又痛的那处地方，半晌，才虚喘了口气。

昨天晚上的人又生涩又粗暴，一定是新手。夏息迟摇摇头，他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依旧停留在最后一杯湛蓝色的酒，后面再醒来就是……他在床上，身下剧痛，还要自己撞撞跌跌爬起来去卫生间清理身体，最后付了超时的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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