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以麟平躺在一个椭圆形的密闭舱中，身下垫着柔软的垫子，材质很普通。密闭舱的侧身有金属管输入氧气占比更多的混合气体，所以气压略高于外部。

他醒来时，睁着眼睛，透过有许多小划痕的透明窗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黑瞳在大约五分钟后轻微的快速颤抖了两下，将全身的神经调动起来。

乐正以麟的知觉开始从四肢末梢恢复，从手指到整个手掌再到手臂可以挪动，花费的时间并不长。他的意识模糊，头痛欲裂，他的手寻着疼痛的来源，从身体一侧向上摸索直到触碰头部无数根用黄铜做的插管，才停下。

“这些是什么东西……”

他无法看见自己头部的情景，就连猜测也没有头绪。此时，密封舱上透明窗的光亮突然被两个圆形的物体遮住，不适应光线变化的黑瞳立刻紧闭起来。

这一闭，他的眼前出现了可怕的一幕。

稠密的鲜血像是彼岸花盛开在目光所及之处，血泊中倒着“两个人”，说他们是人，却已经看不出人的形状，说他们不是人，残留的一部分拥有人的特征。

乐正以麟的手上拿着一把被血浸染多次的餐刀，刀刃已经破烂不堪，像是在坚硬的物体上摩擦了很久。他战战兢兢地看向地面，自我保护意识会让视线变得模糊，但一眼，他就知道手中的刀，是如何被破坏的。

他顺着骨缝隙锯开了许多肉块，他回想起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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