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发现尸体已经过去一周了。警察没有再找上门询问什么。不过也是，发现尸体那么晚，又是大雨，又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再加上肥虫人物关系简单又复杂，简单到他一身“轻松”，没有一个人能送他的，连同最后的入葬，都是村里人帮的忙，草草办理了一下。而复杂在，这人欠钱的对象太多，范围太广，感觉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有杀他的理由。

没有证据，没有线索，也没有人闹腾要个真相，这个案件应该差不多就这样了。

向珩生托着下巴，看着顾简霄站在大屏幕前开会，心情非常的好。

开完会，两个人一同去了食堂吃了个中饭，下午顾简霄需要出去一趟，办个事情。向珩生则留在了公司。

顾简霄不在，向珩生有些无聊，便去了休息室午休，一进门就脱了个精光，只留下一条底裤，钻到了充满顾简霄气味的被子里。

向珩生满足的用力吸了吸，整个人像是坠到了柔软的云朵上。

可能是顾简霄的气味太浓，也有可能肥虫的事渐渐淡了下去，又或许是别的原因，向珩生入睡得很快。

他破天荒地做了梦。

梦到了母亲。

梦到了那一浴缸的水。

梦到了扣出血的指甲。

梦到了泛青的指尖。

梦到了不停上升的水泡。

以及，那一句句，你怎么不去死。

他甚至在梦境中清晰地感受到了，母亲压着他脖颈的力道，还有那无助的窒息感。

他想喊妈妈，想说对不起，可最后只是一串串向上腾起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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