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的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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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末，圣诞节，要新年，也要期末考了。

“我今天跟老林摊牌了，他不仅没骂我还慈祥地安慰我说学到东西就好。”

陈殊徽一上午都沉浸在林立岩的慈祥中无法自拔。

可以理解。

毕竟平时把学生形容为“猪狗”“猪狗不如”的暴躁老头慈祥起来，的确令人感动。

下个学期就是沙洲物理训练营开始的时间，参加的人交两万块钱，然后进行为期四十天的封闭式训练。

然而这一届的竞赛班大多数都是想随便拿个名次在自主招生里加分，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认真真想进国家队，并且有那个潜力的人也不太多，其他人去集训浪费钱还浪费时间。

林立岩不想耽误其他十几个人，别的科任老师也不会允许，决定在期末的时候组织考试先筛一半人。

也有像陈殊徽这样等不到被筛，自己先退出好好准备期末考的，林立岩也不生气反而安慰他们。

能过初选的都是洛高的尖子生，可谓百里挑一，走不下去也并非自己不努力。

江衡以前跟宁玫讨论过张策，说他在高一一班上第一节课的时候跟自己学生形容正式选手，“他们不一样，他们更接近天堂。”

因为所有的科目，过了最终选拔的人的训练室都在教学楼的最顶层，是泰山顶，是朝暮间。

都不容易。

竞赛的人日日夜夜训练，承担双倍的压力去争取结果不一定如意的未来，拿到了就少奋斗一年，拿不到，更是接踵而来的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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