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不死；过去不曾过去。

-----正文-----

PART TWO

2012年6月19日 The Tomb of the Living

过去不死；过去不曾过去。

——威廉·福克纳

有时候，他也记得那次生命。

一如现在，都是笔挺的西装、干练的短发，没有身份，没有信仰，也没有家人；一样昂首挺胸，嘴角带着轻蔑，修长的手指把握全世界。...当然，那可能不是最激动人心的日子：他还在CIA的时候，救过的人早就远远超过Finch那几年给他的那些号码。当然，更多时候他杀戮，而不是拯救。在刀口舔血的漫长一生中，拯救号码的日子看起来那么微不足道，简直短暂而平淡。但第一次，也只有那一次，他不是孤独的。

-“你在那儿吗，Finch？”

-“一直在。”

每当那些画面闪过他眼前，拿着镊子的指尖会不由自主地一颤。糟糕，他撇撇嘴。就这么毁掉了一只完美的蝴蝶。他向后倒在黑色皮革的扶手椅上，眼神放空。

是的，善良或许曾经有它的好处；但是给他善良的机会的人已经死了，带着他一瘸一拐的步伐，就那样被炸成了碎片。

现在他是Willard Hobbes。骨节分明的手掌捏住那只毁掉的标本，慢慢地揉烂，让它闪光的碎片掉进垃圾桶，和所有愚蠢的杂碎一起，只有翅膀上的粉末能让人依稀辨认出原本那只美丽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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