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种人。”他说，“怎么总是想走最难的那条路。”

-----正文-----

文森特从吧台后猛地站起身。埃林太太又一次抽走了他手里的杂志，逼他出去招呼客人。

这次进门的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大学生。她们已经换上了秋装，胳膊下面夹着课本，眉飞色舞以至于不像是要讨论课题。把餐馆开在大学后街就是会遇到这种不用餐、只喝咖啡的客人，埃林太太不用开火倒是乐得轻松，就苦了文森特这个兼任的前台和服务生。

“还有哪个老板娘给你预支工资呢？”在文森特抱怨一个人被当成两个人用时，埃林太太双手叉腰这样回答。事实上如果不是她的帮助，文森特大概在上个月底就要流落街头。

文森特给她们上第二杯咖啡时她们就已经开始八卦。他早就习惯这个以至于毫不在意，毕竟他自己——“忧郁咖啡小哥”——有时候都能成为八卦的主角。如果她们没有提到“金色长发的天鹅帅哥”这个人，文森特根本不会抬起眼皮，更别提让那本杂志从吧台上滑下去了。

“这是座大城市。”土生土长并以此为傲的埃林太太后来说，“那可不一定是你要找的人。”

“她们说他像天鹅。”文森特告诉她，“这样的男人没有第二个。”

埃林太太嘟囔了一句“年轻人”，给他准了假。

文森特在此之前从未踏足这所大学，虽然它离他工作的餐厅只有一街之隔。三五成群的学生让他回忆起自己遥远的学生时代，他的那段年华仿佛在校外的酒吧与学校里的舞会里轻易地流过去了。他问学生们“中心湖怎么走”时，学生们看着他，那个目光似乎在自动与一文不名的他划开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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