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总是光怪陆离而结束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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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梦总是光怪陆离而结束得突然。

炎客放空着看着天花板，难得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

他到底有多久没有坐着睡过觉了。

萨卡兹正仰面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视野正中是罗德岛宿舍熟悉的天花板，压在自己腿肚子下的是翻掉的椅子，离自己耳侧不到一掌距离的地方，玻璃碎片尖利的切面正直直地向上指着。

他的手臂还保持着抱着刀的姿势，大概只有这部分的肌肉还残存有部分以前的记忆了，不然他也不会在还坐着的时候试图翻身，然后像踩空了一级台阶那样直接栽到了地上。

因为习惯了睡床而摔下椅子诚然不是什么光彩事，尤其是对一位警惕性不输于野兽的雇佣兵。但炎客现在无暇顾及这些，天花板白的刺眼，他恍惚间想起某个天使浅淡到近白色的金发。

……该死的，炎客想，我现在应该在搂着他才对。

换做往日，他侧过身就能够到枕边的人，一个怀抱的大小，装一个比他小一点的萨科塔刚刚好。不过更多时候，他会无自觉的直接压半个身子上去，非但不会得到惩罚，反而能顺带拉着被闹醒的送葬人赚个早安吻。

送葬人在半梦半醒间隐约听了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意识尚停顿在混沌中时，他感觉有人捏了捏他的脸。

身体比意识先一秒苏醒，拉特兰人在条件反射中摸枪起身，枪身前指，眼前熟悉的面孔反而让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长期受训的大脑应急反应灵敏，此刻飞速地运转着：炎客昨日的源石病反应严重，现在的情况如何？记忆是否重新被影响？会有威胁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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