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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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什么？”关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陈寻问这句话的意义。

“就是我们，”陈寻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懂吧？”

关然摇了摇头。

“简单来说，就是咱俩不合适，你还是个学生，而我已经工作了这么多年，我们的生活天差地别，再加上你跟关总……”陈寻顿了顿，“我并不太想和自己上司的儿子纠缠不清。”

关然不太能理解：“可是这段时间不是好好的吗？是我做了什么让哥哥不开心了，所以才说这些赶我走吗？”

陈寻否认道：“不是，我们之间本来就是随时说散就散的炮友关系，不是吗？”

陈寻微微垂下眼睛，不敢与面前的人对视，他想，自己真是个卑劣的成年人，明明是他对关然产生了超越单薄性关系的期待与感情，却因害怕与不确定，先拿这种刻薄的话语来试探一个孩子。

陈寻这句话让关然沉默下来，过了好半天，他才低声道：“真的么？”

“什么？”陈寻没听清。

“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关然五指收紧，艰涩道，“在你心中我们就是那种随便上个床睡个觉的关系，没了我你可以马上去找下一个，或者下下个，我只不过你床上的其中一个，仅此而已，是这样吗？”

不，不是。陈寻回答不出来。

一段难挨的沉默后，关然点头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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