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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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其实吴思霖过来做评委，只是走过场。他家本来就不是靠互联网发家，后面几年吴思霖的大哥还没死的时候，吴思霖也玩票性质地接触过互联网业务。倒也不能算外行。

如今接手了家业，当然也放弃了互联网公司，开了高价卖给堂哥，堂哥咬着牙受了，还要做出满意的样子。也难为他了。

学校很重视这次的比赛，反复地彩排，校对设备。所有的流程都对完了，才肯放志愿者回到宿舍。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到底是秋天了，晚风吹来的时候始终还是冷。方衡欢穿着短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走路的时候要抱着肩膀。电话响起的时候，离宿舍也只有百十来米。两侧树木高大，肥厚苍绿的叶子片片地堆积，远处的路灯黄澄澄，从路灯下传来年轻的小情侣模糊的低语。

“衡欢？”是吴思霖。去姓带名叫，未免过分亲昵了。

方衡欢沉默了许久，牙齿碰撞，发出咯咯吱吱的磕碰的声音。

如两军对垒，沉默中，方衡欢终于败下阵来。他轻声应着，问吴思霖是不是有事情。

“也不算有事——”话锋一转，还是说起了吴思霖认为重要的事情“最近几天看你穿得少，担心你感冒。”

方衡欢要是再年少几岁，一定会觉得那只是来自长辈的关心，可以轻快地说出感谢的话；要是再年长几岁，又可以轻易识破吴思霖的心思，与他周旋。可是偏偏他才十几岁，却成年，这是一个不尴不尬的年纪。一只脚迈入了成年人的世界，眼前的一切都新奇陌生。犹如赤手空拳行走在处女地，他无从下脚，每一步路都走得艰难。唯独吴思霖，正带着他，以他成年人的经验，唯独他找到一条路——吴思霖说，他喜欢他——可这路，通向的是吴思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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