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M/少年R

-----正文-----

同谋

水泥地上有一只蝴蝶。

男孩蹲下身去，头戴的蓝白色海军帽上垂落下一条长长的白色系带。在这个无风的午后，他静静地蹲在路边，凝视着脚边这只蓝绿色的蝴蝶——它的一半翅膀被人给剪去了，只是偶尔才略一扇动残存的另一半，阳光在它的身体上留下细细密密的斑点，纤长的触须仍在轻微地颤动。

男孩从他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了美工剪刀前，还在认真地思考着：

蝴蝶会有痛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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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剪掉了它的头？”morty放下交叠的腿，向男孩凑近了一点，声音平和。房间里有淡淡木质香味，深蓝色的墙壁上精细的绘制着猎鹿人，Rick一直很喜欢这幅壁画。

“别人把它的翅膀剪掉了，它不能飞，只能待在那儿等死。”

Rick解释着，漫不经心的摇晃着腿。诊所的椅子很高，他坐着时够不着地板，morty在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曾经为他准备过一个小一些的椅子，但被Rick拒绝了，他讨厌这些来自所谓“成年人”的好意。不过自从第一次拒绝后，morty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事。

“你做的没错。”

morty点点头，其实Rick也并不需要他的夸奖，他只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但这就是流程，Rick告诉他最近发生的事，然后morty作出一些或有或无的评价，比起心理咨询，这更像是一场你来我往的游戏。男孩的妈妈惊恐于儿子过分增长的智力和与之相匹配的冷漠的处世态度，像所有普通母亲一样，在问询和劝说无果后，把他送来了心理医生这里，就好像这真能解决一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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