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别墅不住，来我这里做什么？”徐春燕穿着睡衣，头发凌乱，口红也歪了。

“妈……”

“春燕，是谁啊？”一个男人脸上带着憨厚的笑走过来，“哟，是小艾回来了？”

这人是妈妈菜摊隔壁卖卤肉的，大家都叫他老张。

“走走！”徐春燕将他推了出去，又把林艾拉进门。“你回家吧！”

老张脸上笑容一顿，一闪而过，接着说:“下次我再请你吃饭，那我就先走了。”

徐春燕把门关上，林艾看到桌子上的四菜一汤，有一个套着塑料袋的凉菜，应该是老张带过去的。桌子上有酒，林艾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上，“喝点。”

徐春燕坐到她对面，上下打量着她，问道:“韩少铭那小子欺负你了？”

“我以为你不会理老张。”林艾不想提韩少铭，只好转移话题。这个老张自打她妈离婚，就跟狗皮膏药似得跟在后面。她妈说，女人这一辈子只可能爱上一个男人。她的心已经死了，不可能再跟别的男人。

“我是看他可怜。”徐春燕说，“也就是吃顿饭，没别的。”

两人一阵沉默，各自喝了一口酒。其实徐春燕也才四十六岁，长相显得年轻，说是不到四十也有人信。她二十岁跟了王海，三十岁离了婚。

“十六年了。”林艾突然说，“如果你觉得老张不错，就应了吧！”

“我跟他不可能的。”徐春燕说。

“为什么？他对你挺好的！”林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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