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转移矛盾。

扩大矛盾。

“一致对外。”

扩张。

侵略。

“道义。”

反动。

打压。

“维护。”

“我的朋友。”

“我真不明白。”

楚祁背对着他，外头是烽火连天的战场。

顾青山看着他的背影，深嵌在四方的光影当中。暗淡的长剑捏在他枯瘦的指间。

“我们对于第三造物，拥有碾压性的优势。”楚祁转过身来，刺眼的光将他的面容彻底模糊。

“他们愚蠢的君王，公然向我族开战。”

“我原本是不放在心上的。”

“怎的，你却来淌一趟浑水。”

“你的族人，曾安栖我的树枝。”

楚祁笑着摇头。

“我的族人，曾啃食你的枝干。”

顾青山笑着摇头。

“像从前那般。”楚祁说，邀请他。

“没有什么复杂。”顾青山走上战场。

“只有你，和我。”

“曾经。”

“带领我们的族人。”

“我们简单的本能。”

“生存。”

顾青山摇头，楚祁摇头。

“不。”

“感谢第三创始者赐予我们的珍宝。”

“至上。”

“消除最后的。”

“最后的严冬。”

“那时。”

“你们，我们，他们，同为一体。”

“简单地，注视着。”

“复杂地，热爱着。”

“第三创始者不予庇护。”

“因为庇护本就无需存在。”

“我去严冬走一遭。”

“用心，看看我的子民。”

“我期待他们。”

“赋予我复杂的情感。”

“哪怕是自我感动。”

“那也是我的热爱。”

“我忘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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