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何方

-----正文-----

是夜，寒歇望着天花板出神。

窗外零星散落着几点星光，其间有照亮道路的灵石，也有头悬梁锥刺股的烛光。

寒歇翻过身，将下巴枕在手臂上，任凭窗外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他微微调息感应丹田，灵力与魔气，似乎可以和平共处。

比起此前对魔气的担忧，对他人看法的不安，寒歇此刻更多的是好奇。

为什么会有魔灵？为什么众人对魔气嗤之以鼻？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太多的为什么，在少年脑海里层出不穷。这是属于少年人的自由不羁。

月光洒在窗台上，柔和清亮的光芒吸引了寒歇的注意力。

他的目光穿过月光，落向斜坐在窗台上的溯浪。

“睡不着别盯着我看啊。”溯浪说完，故意调高音量叹了口气。

“你……”寒歇慢吞吞吐出一个字，刚开头又闭了嘴。

你不难受吗，只能跟着我。

寒歇在脑海里想到，他知道溯浪可以听见。

溯浪却是用魔气点了一小撮火，笑着对寒歇说道：“爷学得可比你快多了。”

寒歇依旧看着溯浪，一番眼神交战后，溯浪移开了眼。

那撮小火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殆尽。

而此刻，寒歇眼中的溯浪，月光满身。

日上三竿，寒歇猛然惊醒。

他迅速从床榻上蹦起，越是急，越是手忙脚乱。

待到火速收拾好出门，叩开书房，百里衍左手持书卷，右手将将端起茶杯。

寒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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