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以这样难堪的方式。

-----正文-----

卡丽丝陪着雀尔，在乐园稀里糊涂过了几天。他们安静地散步，或凶狠地做爱，可能去赌场逛一圈，可能去拳击台。卡丽丝总是坐在一旁，静静注视雀尔厮杀的模样。

某一天，雀尔在拳击台上下手过重，将一个暴力人偶直接打死。不不，卡丽丝想，也不是“死”了，就是那个人偶的零件都被打出来了。他滋滋响着，雀尔的拳头一下一下挥过去，于是越来越多的零件掉出来，有一个螺丝甚至滚到了卡丽丝脚旁。

卡丽丝把那个螺丝捡起来，突然感觉有些难过。

拳击台上，雀尔停止了动作。他低头看着暴力人偶。在那堆散乱的零件中，有一块小小的绿色芯片，如碧玉般晶莹，承载着暴力人偶全部的意识。工作人员走上前，把全部零件扫走了。

“抱歉。”雀尔说。虽然卡丽丝觉得他并不太愧疚。

“哦！”工作人员说：“他太老了。”

雀尔没了兴致。那时候是黄昏，他们回到森林小舍，在瑰丽的晚霞中开始做爱。

夕阳照进来，雀尔宽大的肩膀投在橙黄的墙壁上。浴缸中，卡丽丝费劲地抬头，想看一眼窗外的晚霞。但雀尔太高大，雕塑似的挡着她。

雀尔按住她的脑袋，挺腰压进去，然后皱眉瞪了她一眼。

“我怎么了？”卡丽丝问。

雀尔从卡丽丝的头发里挖出了一颗螺丝。面对雀尔可怖的眼神，卡丽丝支支吾吾，最后鼓起勇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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