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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金麒生被他的牺牲精神感动得笑起来，笑声压在喉咙里，模糊而沙哑。

他耐心地拒绝头脑发热的燕吟春：“这次事故中垮的是我的家业，不是我。等身上好了，我还是要出去做事，没有就此废了的意思。你作为朋友已经给了我足够多的帮助，我很是感激你。燕氿，你不必把自己的姻缘搭上，就为了安慰我。”

就知道他要想岔。燕吟春撇了撇嘴，翻身将自己支撑在金麒生上方，正面看他。

“我说真的。生哥，你中意我，我中意你，这不好吗？”

金麒生唇边漾出个微微的笑来。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他对燕吟春缓声道，“你这样的话语，我拒绝起来是很难的。再乱说，保不准我坚持不住，你再退就不易了。”

燕吟春没有立时答这话。他垂下头去，在金麒生的唇角轻轻亲了一下。

“你拒绝的话，我听在耳朵里，也是很难不伤心的。”他悄悄地抱怨，偷眼看一看金麒生的神色。

金麒生浑身酸痛发冷，但还是勉强抬起手臂来抱燕吟春。两声模糊的单音节从他唇间溢出来，似叹息，似应答，痛苦又欢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回答的力气。

“我舍不得你伤心。”

燕吟春眯起眼睛，体会到一种尘埃落定的快慰。他低下头去，又落下一个印在唇角的亲吻。

方才这一席话，金麒生是强打精神才说完的。现下他积年的情爱有了归宿，心弦一松，剧烈的疼痛便又翻涌上来。他支撑不住，坠落到梦境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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