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6日，天气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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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威兹的机会来得很快。当天晚上，他们就分别接到了来自卡洛琳的电话。麦克斯·基南，也就是布纳南博士的父亲，涉嫌谋杀FBI副局长罗伯特·柯比的案件将会在圣诞节后的第一个周一公开审理。扎克和斯威兹同作为控方的专家证人，在案件审理结束前不能和辩方有任何交集。不巧的是，身为麦克斯的女儿，布纳南也在辩方的范围之内。所以在当天晚上，扎克就收到了布纳南博士为他打包的一大包行李。东西是卡洛琳送来的，她倒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在他和斯威兹身上来回梭巡了几圈。“希望你们能在开庭前管好自己。”卡洛琳在离开前没头没脑地扔下这么一句。

也是因为这场庭审，原本应该由布纳南博士带他去进行二十周的产检，现在也不得不换成斯威兹。时间安排在了新年假期的最后一天，其实诊所还在放假，但施密特医生愿意卖给凯姆一个人情。在圣诞节的当天晚上，布纳南博士还大胆地偷了布斯的手机给扎克打了一个电话。她先向他送上圣诞祝福，第二句就是“把电话转给斯威兹”。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斯威兹都只能在她叮嘱产检注意事项的间隙里点头称是。

趁着斯威兹接听电话，扎克独自回了卧室把门关上。卧室里还有一台座机，刚好为他免除了一些麻烦。扎克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确认一墙之隔的斯威兹还在通话当中，才拿起听筒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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