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

-----正文-----

程拟霍然抬头看向芈疏：“他说是他。”

芈疏无奈笑道：“他希望是自己做的。因为和他父亲关系决裂，他现在的一切行动都要通过我们几个助手，我们可以保证，他没这么干，至少目前还没有。”

程拟看着章伯免呆滞的眼睛，只想给他嘴塞上点东西。回想起的当时对话“是我又怎样”，章伯免并没有直接承认，而是自己心里已经认定是他，所以只要他说出个零模两可的回答，自己第一反应只会“果然是这样”。法律上还有疑罪从无，而自己却早就在心里给他定罪，然后去找证据证明自己是对的。

程拟缓缓垂下头，握住章伯免的手，拿自己前额贴着章伯免手背，有些痛苦地想到：原来不只是对自己的折磨，自己和章伯免之间没有信任，根本就不适合。

程拟哑着嗓子问道：“他为什么这么厌恶严铎？”

“您仔细看看这屋子里的涂鸦。”

程拟有些疑惑地抬头，他刚进来时就注意到了这满屋子线条凌乱又压抑的涂鸦，知道章伯免很喜欢他之前的作品，以为是拓本，也就没在意。现在细细地观察之后，他才发现不对，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作品。

“这是章先生自己画的。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经常住院，这是他的专属病房。谁也不懂他，他把一切都诉诸于这些涂鸦。”

“所以他一看到您的作品时，他就很喜欢您。但您后来换了个风格，他认为是受严铎撺掇，他抢走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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