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深数百米的螺旋之城，如同玻璃与钢铁的峭壁，在华北平原的古老大地上绽放。

-----正文-----

我第一次来到花蝶时同样带着一项委托，目标是一个老态龙钟的流浪汉。我在委托信息提到的“花瓣”附近很快找到了那个男人。他身体颤颤巍巍，手中举着一顶倒扣的帽子，正在街边乞讨。

“年轻人。”他看到我的时候，用最低沉的声音说出最平淡的话：“行行好。”

与其说是在乞讨，更像是已经丧失了一切目标，仅仅是呆滞地发出机械般的声音。

我用辅助人脸识别模组再次确认了目标的身份无误，倒是放下了心来，缓缓走近这老头，在他身边的垃圾桶上坐下。

“老爷子，现在这年头没人带实体点了。”我看着他手中倒扣的帽子，无奈地告诉他：”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吧。”

老头子的眼睛带着一丝惊奇，似乎是不相信会有人回应他的乞讨。他那帽子里空无一物，大概这一天也没有人理睬过他。随后那惊奇的眼神转变为空虚，他低下头，用比刚刚的乞讨更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不饿。”

我倒是有些好奇，他颤颤巍巍的身体一天里很可能什么都没摄入。在我询问他之前，他将手指向街对面的那个闪烁着淡粉色霓虹的店面，然后再次将头低下，仿佛想要躲避着我的嘲笑：

“带我去一次吧。”

走进那店铺，里面黑的让我有些窒息。黑暗中只有些微弱的光条在闪烁，仿佛垂柳的枝条。我看到一双绿色的光点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近，直到我在身后花蝶的粉色光线中看清那个人的脸。他的双眼似乎是改造过的，似乎因为开着夜视功能所以才发出那种诡异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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