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这片五千年的大地，用相同的力量牵引着少年和粉色夜空上的月亮，坠向漩涡之眼。

-----正文-----

· · ·

“我是花蝶。”

一缕猜想在我脑中划过，不过她道出的真相比任何幻想都更加疯狂：

“生命的形式比人类所能想象到的更加宽广，而智慧也一样。我是花蝶，也就是这座城市所代表的智慧意识存在。”

“这，怎么可能。”

“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的存在是无意识的。城市是个复杂的系统，但是本质上来说是无数个个体组成的。从城市这一概念诞生起，人，建筑，载具这三者构成了这个复杂系统的端点和桥梁。两次工业革命之后，以火车，汽车，飞机为首的交通载具将载具的概念再次重构，电报的出现让信息的传递第一次达到光速，计算机则成为人之外的第二个个体类型。但是这些还不足以让我苏醒。”

“你是最近才苏醒的吗？”

“城市的扩张速度是难以想象的，随着人口的爆炸式增长和华北城市化过程，北京都作为这个世纪最大的城市，人口已经逼近二十亿，而每个人平均都有五台智能设备，而90%的人口都完成了电子脑的植入。这意味着个体的数量超过一百四十亿，而这还没有包含这个城市中无数的智能程序，不管小到物流终端，智能助手，或是大到城铁中转站。后者本身就是无数个体组成的。而这一切都由实际或是虚拟的网络连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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